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碰! 

在局長室的白皓月因為熱已把外套脫了,披在椅背上,突然的槍響,皓月機警地轉過來,從鐵桌第二個抽屜抓出一把槍,對準著門口,眼睛緊盯著門把,時間分秒過去,冷汗已經將衣服都浸透,諾大的汗珠從額頭冒出,滑過眼窩、順著鼻梁、越過嘴唇,最後從下巴滴落在桌子,但沒有任何動靜,就當白皓月以為自己聽錯了,正要收槍的時候,落地窗爆炸開來,一個物體飛了進來,皓月緊張的對那東西連開了五槍,落地後才發現只是一張椅子,椅墊上五個正在冒煙的彈孔,接著皓月看一個黑色方形的東西豎立在裂開的窗戶外,接著飛快地朝著自己衝過來,白皓月連忙將剩下的子彈全數打出,但仍見那東西持續朝自己而來,速度之快讓皓月連從鐵桌後面跳開都來不及,就被連同鐵桌一起向後推去,後腦撞上牆壁險些昏了過去,身體被鐵桌卡住動彈不得,一股甜味竄上喉間,皓月咬著牙硬吞回去。 

那黑色方形物體上面寫著「POLICE」的白色字樣,原來是面警盾,但又是誰?白皓月一時也想不出來這城市還有誰敢頂撞自己,尤其是自己買下的警察局內,正當要出聲問道的時候,警盾向一旁倒去,露出後頭的那人,年約二十初的臉龐,蓬鬆雜亂的頭髮,野獸般的眼睛從打結的瀏海中透出,俐落而挺拔的鼻樑,被削去一角的左耳正流著血,身上穿著警察的制服,雖然只有見過一次,但白皓月還是輕易認出了他,驚訝地用右手指著他喊道:「是你!?葬禮沒解決掉你…阿!」皓月話講到一半,伸出的手指就被他向上扭斷,無視皓月的咒罵,他抓著手腕就是硬扯,硬生生將皓月從鐵桌後扯了出來,向後一甩的摔在地上,白皓月痛苦地用左手撐起身體,胸口跟肚子已被鐵桌刮出一道又一道的傷口,左肩因為硬扯而關節脫落。 

皓月看著他的背影艱苦地說:「你知道我是誰嗎…我是白皓月,天道盟的少盟主,你這下賤的傢伙竟敢…」他沒有理會皓月的話,而是用右拳手背來回應,打中皓月的右臉,力量之大讓皓月整個人飛起來撞上鐵櫃,鐵櫃倒了下來,抽屜一個一個砸在皓月身上,砸的頭破血流,他衝了上來將櫃子踢開,一把半昏迷的白皓月,用力扯掉嘴唇上的圓環,「啊!」醒了。 

皓月開口又是繼續說:「你完蛋了!我爸會把你全家搞死,別以為現在求饒還有用!」回應皓月的是他連續三下的重拳,次次都打在左眼角,接著用力一甩砸在門邊的飲水機上,皓月也不顧身上的上,趕緊爬起來轉動門把想逃出這裡,因為疼痛及恐懼而嘗試好幾次才打開了門,期間被他多踹了幾腳,一開門皓月就往外逃,看到外頭的慘狀愣了一下便繼續跑,緊張到沒重要地上的屍體,被絆倒摔在地上,皓月也顧不得站起來,就直接用爬的。而他也不慌不忙地跟在皓月後面,一拳一腳慢慢招呼在皓月身上,嘴裡不斷低聲唸著:「一百二十、一百一十九、一百一十八…」就在皓月將要爬出警察局的大門時,被他拉了回去,他繼續倒數著:「一百、九十九…」 

「九十五…」皓月被丟上天花板,撞得燈管破裂閃爍,露出上頭的管線,「八十六…」左手被折斷,人撞破玻璃飛進會議室,「七十四…」右腿小骨被踢斷,「六十八…」右耳被撕掉,「六十二…」鼻梁被打碎,「五十四…」下體被搗碎,噴出白紅色液體,「四十七…」「三十五…」「二十九…」「十…」他停下拳頭,看著這個物體,已不成人形的白皓月。

左眼微凸,右眼腫得已經睜不開,右耳被撕掉只剩一個窟窿流著血,左耳上半部已不知道飛哪去,只剩下一絲肉塊還垂掛著,鼻梁粉碎凹陷下去,嘴角裂到下巴露出斷掉的牙齒,右胸插著一根鐵棍,直穿到後背,左手向上反折骨頭插出,右肩被捏碎,右手指全都呈現詭異角度,腹部一道駭人的傷口從右劃至左腰際,裡頭的東西幾乎垂掛在外,右腿小骨被踢斷凹下去,不可思議的是,白皓月還活著,從那透風的嘴巴,虛弱地念著:「殺…殺了我…」

他冷漠地看著皓月,沒有任何一絲留情,開口用著機械式的聲音說:「你也會求饒嗎?」說完又是一腳,「當初婉如求饒的時候呢?你們有放過她嗎!」又是一腳,「還有八下,別想死太快。」再多的拳腳,皓月也感覺不到了,意識漸漸遠去,眼前慢慢變黑。

咚!

皓月眼前出現一個墓碑,上頭寫著「吳婉如」,還有一張清秀的照片,剛才那就是自己腦袋撞上的聲音,這時候聽到他的聲音:「給我好好懺悔,到另一個世界去跟她道歉吧!」說完他雙手抓住皓月的頭,瞬間朝不同方向發力,同時向上一扯。

最後映入白皓月眼中的景象是,天地在旋轉,一個沒有頭的身體越來越小,阿,才發現那是自己的身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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